中國網評論員 華章
近日,美國政府推出的“對等關稅”政策引發軒然大波,不僅嚴重衝擊全球金融市場,更進一步擾亂本已脆弱的全球產業鏈與供應鏈體係。美國《華爾街日報》以“東南亞經濟體麵臨重大關稅衝擊”為題報道稱,越南等東南亞國家作為全球供應鏈關鍵組成部分,其經濟增長前景不容樂觀。此外,從實際效果看,美國的“關稅訛詐”無法實現“製造業回流”“讓美國再次富有”等既定目標,反而將逐漸淪為一場“打地鼠遊戲”。
過去兩屆美國政府,持續以關稅為武器擾亂中美貿易,逼迫跨國企業將生產線搬離中國。短期內,確有部分企業被迫轉移,但也沒“回流美國”,而在其他發展中經濟體落戶。越南便是主要落腳點之一。這種轉移雖符合企業逐利本性,卻迅速推高了這些國家對美出口的順差。統計顯示,2024年,越南對美國的貿易順差激增至1000億美元,比2017年增長了兩倍。
諷刺的是,這波因美國政府貿易政策帶來的“潑天富貴”,如今卻成了美國對越南等國祭出貿易大棒的“原罪”。按照美國的“對等關稅”邏輯和算法,對美貿易順差越大,被征收的稅率就越高。越南因此被課以高達46%的關稅,跨國企業在越南設廠的成本優勢瞬間蕩然無存。即便如此,包括美國公司在內的跨國企業,依然沒有赴美建廠的打算。有企業發出了“我們該去哪兒”的靈魂之問,而穀歌供應商的一位經理更是表示:“既然全球都麵臨著更高的關稅,不如將生產線再搬回中國。”
延續了三屆美國政府,以“產業回流美國”為目的的關稅戰爭,為何正演變成徒勞無功的“打地鼠遊戲”?
“投資中國”的優勢無可替代
在美國發動的本輪關稅戰中,哪怕越南等國被征收高達30%至40%的稅率,但仍不及中國所承受的累計104%關稅重壓。為何仍有不少企業青睞中國?
首先,中國擁有全球門類最齊全、規模最大的工業體係。從原材料供應到零部件製造,再到成品組裝和銷售,中國的產業鏈供應鏈幾乎涵蓋所有環節,全球無出其右。以上海特斯拉工廠為例,其零部件本土化率已達95%,形成了“螺絲釘到芯片”的自循環體係。全產業鏈的效率和成本優勢明顯。
其次,中國著力構建的“雙循環”新發展格局已見成效。商務部等權威部門公布的數據顯示,2024年,消費對中國經濟增長貢獻率達到44.5%,拉動GDP增長2.2個百分點。對美出口為5247億美元,占全部出口份額的14.7%,占GDP僅有2.8%,中國對美市場依賴顯著下降。極具規模效應且潛力巨大的國內市場,再加上出口目的地多元化以及對美依存度有所降低,外企在華投資興業麵臨的風險完全可控。
“回流美國”的鴻溝難以跨越
美國政府近乎偏執地強推製造業回流,卻無視其本土早已失去再工業化的基本土壤。
首先,在過去幾十年金融資本的主導下,美國經濟已形成嚴重的“去工業化”路徑依賴。資本熱衷短期高回報的金融投資,而非把錢花在回報周期長、利潤薄的製造業上。這種投資文化甚至從華爾街資本蔓延到美國傳統製造業企業身上。曾經享譽全球的百年製造企業波音公司近年來頻陷質量與管理危機,正是金融化過度的直接惡果。企業管理層一味追求投入回報比,為了提升利潤、抬高股價,不惜壓縮製造程序、測試程序,削減員工,甚至還將大量業務外包給不合格的供應商。試問,若美國的製造企業都信奉這樣的經營理念,美國又如何振興製造業?
其次,美國工業的高成本已成為不可承受之重。數據顯示,美國私人非農企業員工時薪接近36美元(年薪約5.9萬美元),是發展中國家的12—15倍,但其勞動生產率僅比發展中國家高8—10倍。這種“工資—產出比”的倒掛,使得美國製造業綜合成本比中國高20%—25%。美國組裝一部iPhone的成本比中國高30%。更為關鍵的是,美國本土缺乏完整的工業鏈條,大量原材料、零部件需要從他國尤其是中國進口。針對中國加征高額關稅,反而推高了這些企業的整體運營成本,使“回流美國”變得更加遙不可及。
事實十分清晰,美國政府以貿易保護主義手段推動製造業回流注定失敗。無視國內資本結構的固有弊病與成本機製的根本製約,卻舉著關稅大棒滿世界尋找、打擊“占美國便宜”的貿易夥伴,最後隻能淪為一場永無止境、徒勞空耗的“打地鼠遊戲”。產業發展靠的是製度環境、市場機製和配套生態,絕非關稅大棒。美國若不能直麵結構性問題,其“製造業複興”夢想不過是空中樓閣。
編審:蔣新宇 張豔玲 蔡曉娟